【我的漫筆】
侯思傑
聖雄甘地:
「一個國家的道德進步與偉大程度,可用他們對待動物的方式來衡量。」(“the greatness of a nation and its moral progress can be judged by the way its animals are treated.” ) Mahatma Gangh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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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日,讀過阿Joe在《越華網》整理刊登的一篇文章:「5位美國總統與毛孩共榮辱」,令我想起了兩個月前,在《西貢解放日報》也讀過一位少年人余淨儀寫的「流浪狗的故事」。當時,讀完之後,感到一道暖流從心底升起,令我想起了1970年代的香港,總督麥理浩勳爵主政下香港的其中一個德政:「知識改變命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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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64年來香港時,在港島的建築公司地盤當「後生」(Office Boy),放工後乘渡海輪回深水埗,沿北河街經大南街行,沿途有許多活生生的動物等著屠宰叫賣,其中賣海鮮的鋪頭,門外放著一個木盤,裡面是一條待屠的有腳而會叫的「娃娃魚」;附近有幾家「三六」大排檔,地上擠滿一頭頭狗屍,非常可怖。
1976年左右,我獨自去台北玩。拿著地圖走著,入夜來到了著名的「華西街」。走到半途,見一個大木框放在路中,框頂有個蓋,蓋中央有個圓洞。我看著這個木框,好奇的想究竟用來做甚麼呢?當我看進鋪頭,一個女子正在用巾替一頭猴子抹身。我立即醒悟,一個殘酷的屠宰即將出現,我慌張的向前急步走,不敢回頭。當來到盡頭時,竟見一排屋,屋外是鐵閘,閘內企滿了穿著暴露的女子,向路過的人賣弄風情的呼叫。我找不著離開這鬼地方的出路,有點慌亂而又不知如何是好之際,截停一位男子的去路,問他怎樣離開這個地方。當他知道我的「遭遇」後便說「來,我帶你這邊走。」最後,跟著他的帶路走捷徑,離開「華西街」,而在離開之前,這位好心的男子對我說「華西街是條風化街,以後不要來這個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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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90年,我來台北出任《台北號外城市雜誌》的總編輯時,總公司「年代國際」的秘書請我去華西街作「洗塵」晚飯。我對她說不要去那地方。她問我「為甚麼」?我便將十多年前的遭遇告訴她。她聽了之後大笑起來說「華西街不再是那個樣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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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年前,寵物都開始被叫作「毛孩」,這是來自台灣的稱謂,而香港和台北,也加上東京和首爾,現在更包括曼谷,在年青人心目中,這幾個地方都是他們的兄弟市姊妹城,因而形成了語言的共通,當台北稱寵物為「毛孩」,5 個地方的年輕人理所當然地也同時跟隨稱「毛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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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個月的重陽節,香港的九龍八鄉大江埔山頭發生山火,消防員疲於奔命。當火勢快逼近一間有180隻貓狗的動物收容所,場主除了通知消防署外,還在「面書」發出求救。求救發出後,立即有300名人士響應,迅速趕抵現場,協助將「毛孩」搬到安全地方。
前陣子,《越華網誌》刊登了一篇文章「越南每年吃下百萬隻貓」。這個數字沒包括吃狗。屠宰狗和貓及其他動物來吃,在越南北方尤甚普遍,特別是鄰近的中國廣西,每年更有一個「肉林節」,專門以殺狗為樂,這個蠻荒節日已經惹來文明世界的唾罵。而我們年少時,在堤岸經常聽到有年長的人宰狗來補「陽」。這種無知的以訛傳訛,到今天已經終結。因為「知識」改變了一切。
堤岸華裔學生余淨儀在《西貢解放日報》的那篇文章「流浪狗的故事」,正好反映他/她和堤岸的年輕一代對知識追求的熾熱、對環境考察的周詳,以及思考的獨立,才會寫出很具文明世界的人道精神文章。我確信,假以時日,堤岸華裔莘莘學子必定能弘揚博愛大同的國訓,完全接軌文明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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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生在上個月重陽節的香港山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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聖者之言
「一個國家的道德進步與偉大程度,可用他們對待動物的方式來衡量。」-聖雄甘地
“the greatness of a nation and its moral progress can be judged by the way its animals are treated.” (Mahatma Ganghi)
台灣:想像一下,這個看著非常柔弱的美女竟然養了一個這麼可怕的寵物嗎? 帶著它睡覺看書,學習,走到哪裡都是一道亮麗的風景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