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陳福學長在視訊談及校長兒孫二三事
在視訊談話中知呂校長有兒子呂球安和呂宏安。球安有女慕華和慕英,後者在去年九月二十九日因病不幸去世,(據《安息–呂慕英校友》一文),球安妻則和兒子現在美國一起生活。呂球安在越可能是從事藥材生意經紀。西貢淪陷後帶著妻兒奔赴美國定居。

陳福記得校長夫婦和小玲、小萍由在台灣兒子呂宏安擔保申請赴台,(約在1978-1979之間?)當時出境前必需辦理證明在當地無任何債務,方可成行。因此陳福校友協助校長辦理好沒有欠政府稅或欠銀行債務等等手續。等到校長一家買到機票起程飛赴臺灣當天,陳福、司徒子練,梁翹羽和陳潤桐等校友親自用車代校長送行李到機場,臨別依依,互道珍重!
陳福校友也提及我們校長103歲在台灣與世長辭,小萍校友當時曾為其父親,在台灣刊物華僑月刋或者是越南華僑月刋?抑或是台灣華僑之聲月刋?(他說日久年邁記不清楚了)登過一篇有關校長的生平文章。他大讚小萍校友除文章好,還寫得一手好字。

據陳福說:宏安校友,在台有一位梁姓同事,為儂族人,其八九十歲老父,在百里居為一名中醫兼做煮熬虎骨膠生意,易手後被越妻誤會虎骨膠為鴉片煙膏,向當地公安告上一狀,村長獲得公安通知,準備拉人封艇,情況危急險惡,當時老人家孑然一身,人又老銭又冇,如何是好?幸好村長剛巧也是儂族人,看在同族份上,同情憐憫之心,油然而生,乃暗中助買了張車票,成功著草竄逃,亡命西堤,避居其侄子家裡。其時在台灣兒子早已用百里居地址為老父擔保申請赴台,但地址不符的原因,在西堤無住址戶口登記,花去一年時間,都無法申請出境,在焦慮無計之下,宏安學長的梁姓同事知道校長出境的手續是陳福協助辦理,乃請宏安學長致函陳福,請其代為辦理出境手續。
當陳福把申請出境文件送去申請者住所附近公安分局,遭到拒絕,他就當場鼓其如簧之舌,曉以大義,何不乾脆讓一個毫無產值的老人出境呢!?少吃多國家一份糧呀!何樂不為?收件者被打動了,往後奇事出現了。 原來審查申請文件的的是副公安分局長,也是儂族人,他居然親身按址找上門來,與老中醫見面,或者是同族三分親的關係吧,在談話間半開玩笑地說,表示如果請其吃一頓晚餐,申請出境的事包在他身上,老中醫真是求之不得,馬上答應。果然不多久,獲得批准出境,順利飛赴台灣,和兒子團聚的願望成真,皆大歡喜。另外老中醫更不會忘記陳福校友的從中協助之功,竟然捨得把從高原山區百里居帶在身邊的珍藏鎮店之寶熊膽贈與陳福,以表謝意。書至此,筆者更為儂族人的有情有義肅然起敬。
儂族, 越南語:Người Nùng是越南官方認定53個少數民族之一,與岱依族親緣關係密切。
呂校長公子宏安學長是我同屆畢業,(第十屆1950)畢業後各奔前程。似乎是在1959-1960年,他從台灣寄給我一封信函並附一幀大學畢業四方帽照片,經歷了幾十年的顛沛流離,奔波轉折,幸好我至今仍然保存得很好,信中他還談及將應聘到印尼華校教書,為人師表,作育英才。繼後越南時局續漸變化,也就不知道怎麼樣彼此失去聯絡。究竟呂宏安學長在西貢淪陷易手前,曾否有過回越省親或留在西貢教書,可惜我沒有這方面的資訊。各位校友,如知道更多有關宏安學長的資料,希望在校友網誌加以補充,以補不足,更是多麼美好的一回事啊!
說到這裡, 我想不妨把那珍貴的宏安學長的英俊大學畢業四方帽偉像鋪上校友網誌上,讓各位不同屆別的校友們都可認識我們老校長公子宏安學長的風釆,想各位校友都讚成吧!
註1:西堤即西貢堤岸的合稱。
註2:儂族(Người Nùng)是中越邊境山區少數民族。
筆者按:文中所述內容,如與事實有出入,懇請不吝指正,幸甚!
呂小萍學長回應
思傑:您好!
很高興收到您的來函,讀了這篇文真使我百感交集。喜的是我又聽到陳福的名,他是二哥宏安的好同學,不知他現在在那𥚃?希望他身體健康!文內提到的司徙、梁丶陳等校友我都知道,唯基炳少聽到,不知他們現在在那裡,我誠心祈禱他們個個都身體健康。那場越戰不知摧毀了多少家庭,朋友、同學的失散,有幸平安的逃到外國從零開始,堅守家園雲開見月的也不少。
説來話長,文中與事實有些出入,爸有三男三女,大哥已在越去世,二哥在台去世,大姐坐船到了美國,現在洛杉磯。我與一妹一弟在台。我得天獨厚回臺能復進交銀10年前退休,感恩!
基炳兄還留著我哥的照片,真使我感動。以前新會學校的同學都在平西一帶,大家都親如兄弟,有事沒事的你家我家跑來跑去,新會學校出的都是有情有義的好學生!
我很希望能有以上各學長的消息,謝謝 思傑。
呂小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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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謝小萍校友的來函修正補充,因為年月久遠,年邁記憶容或不那麼準磪,不竟還能把可能消失的歷史大慨勾勒出來,作為一個記錄。
讚讚
昨天確實很忙碌,吃早餐之際,打開通訊系統,收到基炳兄的文章,講及校長的家事,為了豐富內容,我便將文章傳給小萍學長看。吃過早餐後,便去看長者優惠的電影早場《春嬌救志明》,接著整天都是開製作會議,還要指導新晉拍攝新劇的其中一個MTV。
到了晚上回家途中,打開電話,收到小萍學長的回信,很是興奮,因為知道小萍學長剛從家鄉回台灣。信還附有兩張圖片,只是我的智能電話已經進入恐龍時代,無法打開,唯有回家用電腦開來看是啥。
當打開一看,更是興奮,因為看到照片,懸掛在小萍學長家中的廳 (?) 那幅書法:年輕毛潤之的《沁園春。雪》。
陳福學長讚賞小萍學長「除文章好,還寫得一手好字」。現在看到了渾厚淋漓的筆墨,行雲流水的線條,是大師的傑作!
何況陳福學長說的是很多年前的事呢!
昨晚,整個人像進入一個無重的狀態,是很長的時間不曾出現過的獨自傻笑。看著新舖上校網的這兩篇文章和圖片,很是享受!
但,看著小萍學長的書畫,說實在,雖然我不喜歡後來的毛潤之,甚至很鄙視他,卻非常喜歡他的詩詞,就像我很欣賞李煜,卻不喜歡李後主;我很欣賞華格納(Richard Wagner)的音樂,卻齒冷他對希特拉的奉承。
讚讚
所以我曾回依貓給小萍學長有如下幾句:「尤其是您那幅《沁園春。雪》的書法,令人嘆為觀止,足證陳福學長所言非虛也!」
讚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