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討沒趣的文字「辱」/ 黃基炳

前言

站長在《經典再現》續篇的迴響中，提及小學老師體罰的事，正正碰到我的舊患，隱隱作痛。查實很早前，我已寫備了一篇記述不大光彩的瘀事，題為《自討沒趣的文字『辱』》，一直閒置在草稿堆𥚃，羞於公開示衆，免得自曝其醜，貽笑大方，故該文稿暫被無限期「扣押」至今，不必「雙規」，然而碰巧侯校友正正騷著我的癢痛，如梗在咽，不吐不快，當時想即寄送鋪上網，但我還是遲疑不決。現在才寄出登上網誌，接受公評，不要「公審」，「討個說法」，挽回公道，不必「平反」，一天光晒！天下太平！

記得讀四年級那年，某日，校鐘叮噹交響，表示下課小息時間到了，於是同學三三兩兩，各自找興趣去了。有的打乒乓球，有的跳繩或踢毽子和打籃球，各適其適，不一而足。可我卻自以為斯文，選擇與三兩男生，沿著課室走廊周圍散步，談笑風生，洋洋自得，此其時也，正面迎來兩名女生，婀娜行來，說時遲、那時快，那惡作劇的同學突然把我推向她們，撞個滿懷。當然囉，此可忍孰不可忍！於是兩小美人兒登時扯火，怒上心頭，瞥見兩美柳眉倒豎，杏眼圓睜，嚇得我魂飛魄散，快快賠個不是，希望原諒則過，豈知她們不甘罷休，往教務處凌啟鴻訓導主任告我一狀。

凌老師派人著我去見他，心中自知不妙，大禍將至，戰戰兢兢，硬著頭皮，醜婦終須見家翁。一見面便把我斥訓一番，最後叫我伸開手掌，我還以為他老人家免費為我看個掌相呢？一笑😀

原來他手執籐條，高高向下連拍兩下（這是我人生中讀書求學僅有的一次被老師體罰），打得我痛入心扉，並令我返回課室，好好反省思過。（如果以現代文明世界教育手則而論，老師的這等做法，現代人的父母知道了不肯罷休，準備吃官司好了）。再笑😀

我痛定思痛，趁著寫週記的機會，「舞文弄墨」，大吐苦水，洋洋灑灑，申訴我的冤枉，罪不在我，而是把我推向女生的同學始作俑者，罰應該罰他才對，心有不甘，認為凌老師罰我是不公不義的云云….想不到批閱週記的老師，把我這篇訴苦［嘔心瀝血傑作］，轉交凌老師過目，結果蒙老師青睞，加多兩錢懲罰，既然喜歡寫作，便著我抄五十大版［我以後不敢犯同様錯誤］，寫到手軟.最令人難以想像，竟然把其中具名的一頁，張貼在公報壁板上示衆，小小心靈，有被辱的感覺，此情此境，情何以堪，而今道來，猶如歷歷在目，這個教訓，永遠不會忘記。

後記

那推我的同學兩兄弟，弟弟最頑皮百懨.住在爐庵平仙頗遠地區，步行成個鐘才抵達學校，

我與陳福等住在平東迪吉也很遠，每天帶著午餐飯盒，跟著阮祥學長步行上學，也要花上個幾鐘才到逹學校，幾辛苦㗎！後來長大一些，才有機會騎腳踏車上學。

至於那兩位小美人女校友，名叫李瑤華，幾十年都沒相遇，八十年代初，我在巴黎生活的幾年，竟然在中學校友會碰見了，喜出望外，談起越華人流奔各西方自由國家當時的處境，感慨萬千，正是：顛沛流離各處游，遙望前途頗堪憂，烽煙歷劫故人在，喜逢苦笑莫言愁。（這是貪玩亂寫幾句自娛，有不對地方，請多多包涵，幸勿認真。）

另一位是容燕燕，我離開新會學校一直未曾相遇，緣慳一面，未知芳踪何處？只見劉惠菁提及她和姊妹們以前住在八字橋二層樓，我知道她還有兄弟容士驥、容士亨等，另外有兩位校友陳載祥和陳妙娟兄妹都住在那地方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