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當年、說往事、望將來 II / 劉惠菁

約了江敬發和侯思傑飲茶,一飲就飲了兩個鐘頭。搭車回家時,我想起上次寫的那篇作文,漏了一位同學,他就是侯思傑。

來香港之後幾十年先至和侯思傑見面,卻在一個不開心的地方見面。

大家會想到是甚麼地方嗎?

那是殯儀館,在送別江敬宏的葬禮上,我們在香港第一次相遇。

侯思傑很早來香港的,但為甚麼校友會成立沒他份呢?於是打電話問會長燦哥。燦哥說當時思傑只和他弟弟有聯絡,而且思傑掛住讀書。燦哥所說的弟弟,我估是江敬宏,因為我們都是差不多年紀。當初我也經常聽到有跟思傑聯絡的同學提及他,說他除了在日頭工作,夜晚還要上大學課程,而且在週日都經常去大學聽演講會。他是很好學又經常寫文章,而且重係一位很激進的人,報紙都叫他們那班人做「憤怒青年」。過了一個時期又聽到他去拍電影,不久又聽到他去了台灣當一本雜誌的總編輯,後來碰回他之後,知道他在《明報周刊》當執行編輯,還出書。

幾年之後他便退休了。退休之後又經常去外國,但他去的地方都是很落後的國家,好像孟加拉這些地方。幾年前又聽到他去了英國讀書,他好似隻甩繩馬騮周圍走。不過,我們經常有聚會,除非他不在香港,若在香港,他一定參加。

飲茶時,侯思傑對我們說,五月尾開始忙,因為有三個劇要編,出年1月上演,去年上演的音樂劇《那些年》,他重新編寫過後,現在正在排練,會在今年8月和10月再上演。所以他不能完全兼顧校網工作。

我說「按我們中國人計算,你已經70歲了,還咁搏做咩呢?你屋企又不是等你份糧來開飯」。他說他從英國回來之後,靜了幾年,前年年尾出了本書《尋港》之後,舊年年初才有人找他編導《那些年》,既然「天時地利人和」出現了,有新轉機就好好把握,何況自己年紀不輕,已經來到黃昏歲月,在這把年紀還有人請你出來做,真係好似越南D阿媽成日講「阿婆哆朗」要感恩。他說今年是他在最關鍵性的一年,若果做得好,還可以做多幾年,所以他不會放棄,個波都去到龍門,唔識起腳踢,這一生便虛度了。

無可否認侯思傑還很有魄力,而且很自信,祝福他達成願望。今後他編導的所有劇,我都一定去捧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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