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基炳典故】
抵壘政策(英語:Touch Base Policy)是殖民地年代港英政府對來自中國大陸非法入境者的政策,於1974年11月實施,此後由中國大陸偷渡到香港市區(界限街以南)即得到香港居民的身份。
香港的偷渡潮自1950年已經開始,但港英政府沒有一個確切的政策,既有收留抵達市區的偷渡客,亦經常有大規模的遣返行動,如1962年的大遣返。在1974年,經歷20多年偷渡潮後的香港,市區大量人口亦是於偷渡潮抵港,而很多在五、六十年代在香港土生土長的人口亦是由逃港潮抵港人口所生,戰後移民佔總人口比例越來越少,而港英政府未有一個政策去決定偷渡抵港人口的香港居民的身份,加上港英政府的收入相當多的部份來自高地價政策下的賣地收入,而地價的收益又取決於區域人口的安全性,因為在市區拘捕及遣返偷渡客亦會影響市區置業人口的安全,所以抵壘政策也確定了香港警方不會在市區作出拘捕的行動。
抵壘政策同時亦確定了1974年以前(如夏雨(1962年)、劉千石(1960年),劉夢熊(1973年))及以後偷渡抵港的難民亦和戰後移民一樣擁有相同地位的香港居民的身份,使市區人口(包括戰後移民以及偷渡抵港的人仕)擁有同樣的權益以及地位,減少了當時不同身份人口的磨擦。當年港英政府對新界的賣地以及開發遠低於香港以及九龍,中國內地居民如偷渡到新界不足以取得香港的居港權,香港警察在新界亦有強烈的拘捕工作,大多數的偷渡客亦遭到水警以及陸警的遣返。然而在大量人口偷渡之下,每日亦有數以百計人口成功避過香港警方抵達香港市區。
按:以上的文章是節錄自搜尋維基百科,《抵壘政策》首段。
同是天涯淪落人
新舊的灣仔修頓球場
閲讀了侯校友07-05-2016在迴響中所述領取身分證的經歷,我有百般滋味在心頭, 侯校友是抵壘政策的受惠者喲!很多[VN 仔]都一樣。他們取得身分證的經驗,各出奇招,有苦有甜,不一而足,際遇不同,命運有別,只要能證明是來自大陸,都拜抵壘政策所𧶽,多數完滿收場,因為先入為主,吹脹咩!侯君常說,「沒有生活,沒有創作」。沒錯!
就拿一位在越南僑社從事教師工作數十年的老教育家,在港申領身分證的故事,我想把其過程與大家分享:
話說有一天,我閒來在灣仔修頓球場逛逛,途經一座大廈門前,見一白髮長者,被一群小孩團團圍着,發出嘻嘻哈哈笑聲,好不熱閙,因好奇驅使,乃移步就近看個究竟,喔!原來是在派糖果給小孩們,叫小童們怎不歡天喜地笑嚷個不停呢!在頃刻間,突然發現這位沠糖長者,不就是黃老師嗎!?久別重逢,卻在非原居地!「同是天淪落人」,别有一番滋味!
我向老師問候,他愕然望着我,稍後方才認得出站在面前的人卻是他的學生,在歡喜之餘,忙不迭帶我回到他的住所,細訴原由。
原來他回鄉探親後,路過香港,稍作旅遊,便返回原居地,但人算不如天算,突接得急電,著其萬萬不能回家,因有人告密他回鄕探親之事,㑹有很大麻煩,甚至或有牢獄之災。據他解釋,因為他任教的「學堂」頗有名氣,正值攺制之秋,甚至連校名都要更換,校內新舊行政人事的矛盾,複雜,鬥爭,奪權等等因素,他成了受害者。
當時他孑然一身,因師母來不及相隨一起生活,他便成了一個孤獨耆老,閒時百無聊賴,故時常派糖與小孩,樂在其中,也不失為解悶之法。
既然留下不走,在當地要有一個身分,老師去有關部門申請領取身分證,那個兇神惡煞的如狼似虎港英公務員,看扁我們的老師,以為他只不過是一名來自鄉下的耕田佬,手執籐條,高高舉起,向黃老師大喝一聲,快快從實招來,你是來自何處?甚麼方法?並作狀要鞭打之勢,老師從容不急,回應其說:我是從中國廣東省過來的,你知不知道中英當時簽的條約,明文規定,英國割㩀香港後,廣東省人仍然有權自由出入香港或居住,你不需要嚇唬我,我是熟讀歴史的人,請你不要欺負我。那可惡的公務員這時才恍然大悟,知道黃老師不簡單,「死死地氣」簽發了身分證給黃老師。
註:多讀歷史有益。據說,那「篤灰」(出賣朋友) 的人是常穿全套白色西裝西醫新校董主席。 黃師母後來到了香港與黃老師團聚,在一起生活。
基炳學長:
我不是受惠「抵壘政策」。由於1960年代,香港工業起飛,對勞動力需求甚殷,與此同時,大陸在中共統治下發生多次大饑荒及政治運動,導致大量難民偷渡來香港,而香港政府對偷渡者採取寛大處理。寬大之下,令從大陸偷渡來香港的人數劇增,於是採取措施來限制。1974年,港督麥理浩爵士便以寬容的「抵壘政策」來應付,只要偷渡者能進入界限街以南的市區,可去到移民局取身分證;若在界限街以北被警察或移民局職員截獲,他就遭遞解回大陸。而這個政策實施到1979年便宣佈取消。
學長的文章提到劉千石,他和我差不多時間來香港,只是他是大陸仔,我是VN仔。1970年,我們在「爭取中文成為法定語文」的運動中認識,當時我們兩人幾乎是孖工仔,因為經常要開會及行動。同時,我們兩人的名字很合對,他是「千石」,我是「萬雲」。幾年之後,各有各忙,沒見面很多年,但很不幸,1994年,我們在朋友的葬禮上碰面,他把我抱得實一實,我反而沒他那種激動。為甚麼呢?原來他已經是立法局議員,我經常在電視上看到他,所以感覺和他的距離是很近,反而他在我去台灣工作前見過一次面之後,直到那次才見面,再加上是白事場合,更加深那份激動的情緒。
侯思傑
讚讚
喔!原來抵壘政策是在1974年開始執行,我弄錯了年份的次序了,多謝指正.如此看來,1974年前,偷渡者沒領身分證,無論在新界,九龍或香港都不愁會被拘捕是不是?VN仔申請最大的困難是如何證明是從大陸來,所以心有所懼?
讚讚
抵壘政策可以看到二戰之後所萌生的一股人道主義精神。
面對著1974年中共當時的局勢混亂,都唔知乜水話事,人民生活陷於痛苦,因而要逃難謀生計。所以抵壘政策就是給偷渡者賭一賭自己的運氣,只要你好彩走進了界限街以南,亦即旺角區之後,你便可大搖大擺去移民局申請身分證。若運氣不好,在界限街以北,亦即深水步區打落的地方,給紀律部隊人員捉著,便要遞解回大陸。這個政策既可幫上走難的人,也消除香港人的疑慮是否無止境的放寬大陸人來港,無疑是一個很好的平衡。若當時有VN仔偷渡來之後,也可以同樣的大搖大擺去移民局,指一指鼻哥說,是由大陸偷渡來的,立即有身分證!
讚讚